第一百四十一章 素湯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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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酒樓，滿是嘈雜的聲音中談論的最多的就是今年的春闈了，畢竟已經是到了三月份了，離著春闈也不過是只有幾天的光景了。
這些天，京城裏面的客棧可謂是人滿為患，來的人越來越多，到最後那些晚來的學子沒有辦法了，之後住在了寺廟或者是租了京城的一些空房子住了。
而每隔三年的這個時候，京城裏面談論最多的就是這些學子們了，談論的無非就是誰可能成為狀元，甚至那賭場裏面還會為了這個來開賭。
此時的酒樓正是正中午的時候，人最多，也是最為熱鬧。
“我覺得啊，今年禮部尚書家裏面的公子中狀元的可能性做大，說起來他七歲的時候就已經能夠作詩了，今年十七歲就參加春闈，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我倒是覺得是那山東州的董書凱最有可能，董書凱的中了頭名解元的那一盤文章就連禮部尚書都是讚嘆不已呢！”
“我不見的會是這樣，那江南的解元謝志峰可是深得今年的主考官蕭國舅的看中呢！”
“得到了主考官的青眼又能夠怎麽樣，最終定下來誰是狀元，誰是榜眼的還不是皇上！”
酒樓裏面這樣的議論到處都是，甚至兩個人若是一件不一致的話都能夠掙得面紅耳赤的。
坐在窗邊的寧娘實在是不能夠理解他們怎麽會這樣做，明明這些事情和他們沒有什麽關系啊？難不成這就是偶像的力量？
那自己這個大堂哥可不是很厲害，居然來到京城不過五六個月，就已經能夠吸引來大批粉絲了？
“想什麽呢？這麽認真？”坐在寧娘對面的是端王，今天的端王也不知道抽了什麽風了，突然說是要微服出訪，興致勃勃的避開了所有人的耳目，就帶著女扮男裝的她出來了。
端王想要這樣玩，她自然奉陪，說起來，寧娘還是比較高興的，自己這是進入京城之後第一次楚夢，雖然說因為端王的原因她不能夠隨意的逛街，但是能夠出去透透氣也好，她覺得自己再在端王的書房那一方小天地裏面真的會全身發黴的。
“沒有，什麽都沒有想。”寧娘說道，她能夠把自己心中那傻傻又無聊的吐糟說出來嗎？寧娘覺得自己在大老板面前自己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所以自然是不能夠說出來的。
端王不置可否，說道：“這一次看著倒是很多人都是覺得你這個大堂哥會不錯，你覺得呢？”
寧娘低下頭，說道：“奴婢不知道。”
“你現在可是男裝，不能夠稱呼奴婢了。而且，你若是奴婢又怎麽能夠和我坐在一個桌子上面呢？”端王笑瞇瞇的說道，“我覺得你大堂哥不可能中狀元的，但是三甲開始有可能的，我們兩個打賭如何，榜樣和探花你先選。”
寧娘實在是不知道端王為什麽會心情這樣好，或者是說在蕭國舅成為了這一次春闈的主考官之後端王的心情就一直很是不錯。
寧娘想了一笑，覺得董書凱長得不錯，就說道：“探花。”他們不都是說探花給長得不錯的那個人嗎？董書凱，雖然腹黑，卻是也可以用君子如玉這個詞來形容的。
對於端王來說這不過是他打發時間的，所以就說道：“好，那我就說他會中榜眼吧！現在說一說賭註吧！”
寧娘真的很想說我整個都是你的，我有的你跟看不上，你說賭註應該是什麽，說實話，寧娘還真的是有些為難的。
端王笑著說道：“你若是想不到的話，就我來定吧！”
寧娘可有可無的點點頭，反正她是身無分文的，他愛說什麽就什麽吧！
端王看著寧娘的樣子，眼中閃過笑意，說道：“若是你輸了，就給我做一身衣裳吧！贏了的話，我就送你一件禮物如何？”
如何，自然不如何！這個端王不是有很多事情需要做嗎？怎麽這樣無聊！做衣服，從小到大，她連荷包做的都是三不像，他以為自己是婧娘不成，說是做衣裳就是隨手拈來。
做衣裳這件事情對於自己來說實在是挑戰太大了！
“怎麽，你可是不願意？”端王說道，只覺得心情更好了，他可是從來沒有見過她做針線呢！想必是不怎麽樣的，是的，他就是故意為難。
寧娘咬咬牙，有一種想要給端王一拳頭的沖動，當然，她不敢，所以，她帶著一些祈求說道：“我針線拿不出手來，能不能夠換一個。”
端王嘴角帶笑，說道：“這可是你說什麽都行的，怎麽現在反悔了？”
“反悔了，要不然我輸了我給你做一頓飯怎麽樣？”寧娘商量著說道。
端王眼中滿是笑意，說道：“你反悔了，也不行，而且，我就是現在要吃你做的飯，難不成你能夠說不同意嗎？”
“不能。”寧娘低聲說道，是啊，就算是他開口讓她給他做一身衣裳，她能夠拒絕嗎？
端王覺得帶著寧娘出來真的是一件很是不錯的時候，因為他發現出來的寧娘雖然還是有些拘謹，但是已經是要比在端王府好多了。
“好了，我的客人來了。”端王說道，“去包間裏面吧！”
寧娘實在是不知道端王是怎麽知道的，而且更是不知道端王訂了包間，她就說嘛，端王恨不得把一天當做兩天來用怎麽會偷閑呢！原來還是有事情要做啊！
進了包間之後寧娘卻是驚呆了，在裏面的人居然是董書凱！好吧，她和董書凱並不是很熟，以前還是想著討好，現在嘛，根本就沒有必要了，他們現在算是一條船上的螞蚱吧！
董書凱對於看到男扮女裝的寧娘也是覺得意外，稍稍挑眉，看著端王並沒有讓他們兩個人相認的意思，也就裝作什麽都不知道了，走上前去行禮：“見過王爺。”
三月份的天兒已經是春暖花開了，婧娘正在指揮著人把庫房裏面的一些皮子還有布匹拿出來曬了，又讓庫房的婆子找出來了幾樣紗布出來，也是好糊窗戶了。
現在對於管家的事情婧娘已經是做的很是熟練。
“我看著有幾匹布料不錯，等著挑出來，也是到了要做衣裳的時候了。”婧娘對畫春說道，如今的畫春也是能夠獨當一面了。
畫春笑著說道：“是，奴婢記下了，過一會兒繡樓會有婆子過來送奴婢們的衣裳，等著奴婢和繡樓裏面的婆子說一聲，姑娘看看什麽時候讓她們過來量身？”
婧娘想了一下，說道：“明天我會陪著娘親去聖公廟，讓她們後天過來吧！”
春闈就要開始了，秦氏幾天前就計劃著去聖公廟上香的事情了，這一次畢竟是春闈，秦氏更加重視，已經是在紅燈籠胡同施粥了，一直到董書凱春闈結束，都是會施粥的。
婧娘看著已經是忙活的差不多了，就去了秦氏那裏，霍吉文也在那裏，現在她已經是有了六個多月的身孕了，倒是那一次孕吐之後就再也沒有什麽不適應，如今已經是胖成一個圓臉了，如今霍吉文最煩惱的就是長肉了，可是為了肚子裏面的孩子又是不敢不吃東西。
婧娘笑著說道：“娘親，二嫂。”
“婧娘過來了，可是處理好了事情？”秦氏笑著問道，她現在對於女兒管家是一點都不擔心了，真是的做的很是不錯，事情處理的讓人挑不出來毛病，很是老練。
“娘親就知道取笑我，已經是弄好了，我看著庫房裏面布匹實在是多了，就挑出來的幾匹做衣裳，準備讓繡樓裏面的人明天過來，娘親和二嫂看著呢？”婧娘說道。
秦氏點點頭，說道：“也好，我就不用做了，你們年輕做上幾身才好。”
霍吉文就說道：“我現在可是不敢做衣裳的，這個肚子做了下個月就是小了，還是等著他出來吧！到時候可是要好好的做上幾身衣裳才是。母親看著可不老，應該做上幾件。”
婧娘在一旁笑著說：“是啊，娘親去年做的衣裳就會不多，今年說是從京城那裏傳過來了新樣式，娘親做上幾身衣裳吧！”
秦氏在婧娘和霍吉文的插科打諢下同意了做衣裳，下午的時候董舉人和董書博回來了，擠一起吃了晚飯。
第二天婧娘陪著秦氏去了聖公廟，上香捐了香油錢之後又吃了齋飯才離開。
婧娘回到了家裏面之後又是收到了一張帖子，原來是郭家的老太太過壽，所以送過來了一張帖子。
原本郭家和董家沒有交好的時候郭老太太見識淺是不會送過來帖子的，但是如今郭家生意完全就是靠著董家的，婧娘幾個今年過年的時候郭家送過來的年禮可謂是很是厚重了。
所以這一次送過來帖子婧娘並不怎麽驚訝，想著娘親如今閑來無事，應該是會過去的了。
婧娘對畫春說道：“把帖子好好的守著，過一會兒我去娘親哪裏的時候帶著過去。”
“是，姑娘。”畫春說道，“對了，姑娘還有采買的徐娘子過來了，說是今年家裏面的花園應該是好好的種上一些東西了，就是不知道應該弄成什麽樣子的，這一點還要姑娘來拿主意才是。”
婧娘知道畫春所說的那個花園就是府裏面的大花園了，去年因為剛剛擴建完了宅子一直沒有怎麽處理，現在倒是真好是在種花草的時候了。
婧娘想了一下，就說道：“這件事情我是一個人不能夠定下來的你讓徐娘子先等著，我去和娘親二嫂商量了再說，可是還有什麽事情？”
“沒有了，今兒家裏面一切都好。”畫春說道，今兒去聖公廟婧娘是帶著描夏過去的，畫春留在家裏面，若是家裏面有什麽事情就過去找畫春，不太重要的畫春就應了下來了，重要的就等著婧娘過來處理了。
婧娘說道：“嗯，我休息一會兒，半個時辰之後叫我起來，我們去娘親哪裏。”做了一上午的牛車，婧娘覺得有些累了，現在若是去秦氏那裏的話，秦氏應該也是正在休息的，自己不如先睡一會兒再過去。
畫春伺候著婧娘睡下之後就去找徐娘子。
畫春如今跟著婧娘管家，和那些人打交道習慣了倒是家裏面的下人和她都很熟。在徐娘子那裏倒是孫家的和幾個婆子都是在那裏的，廚房裏面殺了兩只鴨子，那鴨架子給醬了幾個人正在吃著呢！
看著畫春出來了，徐娘子就站起來，笑著說道：“畫春姑娘過來了。”
畫春臉上帶笑，說道：“是啊，你們倒是清閑躲在這裏吃起來東西了。”
孫家的就說道：“也不是什麽金貴的東西，畫春姑娘喜歡的話也過來吃就好了。”
畫春擺擺手說道：“姑娘睡下了，很快就醒了，我可是不能夠在這裏耽誤時間的，一會兒就要回去呢！”
徐娘子就說道：“畫春姑娘可是過來說花園的事情的？”
“正是呢！姑娘說這家事情她一個人也是定不下來的，要和太太二奶奶商量一下呢！等著明天再給徐嫂子信兒。”畫春笑著說道。
徐娘子笑道：“原來是這個事兒你若是忙不過來的話就讓個小丫鬟過來就是了，描夏姑娘呢？”
“她啊，正在院子裏面的小廚房裏看著她的素高湯呢！說是下午的時候做素湯面給姑娘吃，正忙活著呢！”畫春笑著說道，看得出來描夏是很喜歡做飯的。
“好了，我可是不能夠留在這裏了，你們接著吃吧，我先回去了。”畫春說道，看著徐娘子幾個人起身相送，急忙擺手，“不過是幾步路的事情，你們可是不用送了，我又不是不識路。”
見此，徐娘子幾個人才算是作罷。
畫春離開之後，幾個人就說起來了她：“畫春真是個好姑娘呢！現在幫著姑娘管家可是有模有樣的。”
說話的是劉婆子。
孫家的立刻說道：“是個肯吃苦的，一開始可是大字不識呢！這不，不到半年的時候就已經是能夠打算盤記賬了。”
“說起來畫春年紀也是不小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夠去姑娘面前說說。”劉婆子想起來了自己的兒子大壯，若是能夠娶到畫春就好了。
徐娘子不僅冷笑：“我勸嬸子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才是，不說畫春今年不過十四歲，恐怕是要在姑娘身邊伺候五六年，姑娘今年可是就要出嫁了，怎麽著都是要當陪嫁丫鬟跟著過去的，哪裏會現在就出嫁呢！”
孫家的也是知道這個道理，但是想著劉婆子就是個不著調的，恐怕是不會把徐娘子的話聽進耳朵子裏面的，想了一下決定還是先看看在說什麽了。
果然劉婆子很是不服氣，嘟囔著：“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就是姑娘，難不成很能夠擋了月老不成？”心中越想越是覺得若是自己的兒子能夠娶了畫春的話，以後說不定能夠當姑娘的陪嫁呢！畫春畢竟是在姑娘身邊的，怎麽都是有情分在，到時候自己兒子可不是跟著有大大的好處！
徐娘子一看就知道了劉婆子沒有將自己的話停在耳朵裏面，冷笑一聲，說道：“時候也不早了，我也要看看明天會有些什麽要采買呢！就不留兩位嫂子在這裏說話兒了。”
孫家的知道徐娘子的意思，看著劉婆子的表現就是知道了劉婆子沒有死心，到時候出了什麽事情為了避嫌還是要躲開才好。
孫家的就站起來說道：“是啊，廚房裏面還燉著鴨子呢！我也要回去看看了。”
劉婆子還是覺得有些意猶未盡，但是看著徐娘子還有孫家的態度就是知道不行了，便也只好離開，臨走的時候還不完了把半個鴨架帶走了。
見此，徐娘子眼中又是劃過一道鄙夷。
徐娘子拉著孫家的說道：“嬸子，這劉婆子一看就是個不著調的，恐怕是還真的會做出來什麽呢！身子和太太熟悉，不如去和太太說一聲。”
孫家的也是知道這件事情的嚴重性，說不定是會影響到婧娘的，想一想婧娘是她看著長大的，情分要比徐娘子還要深上許多，見此就說道：“我知道的，等著明天我就去和太太說說，這個劉婆子實在是異想天開了。”
“就是！”徐娘子冷哼一聲，也不看看她兒子是個什麽德行，好吃懶惰的一個主兒，還異想天開癩蛤蟆想要吃天鵝肉呢！
劉婆子回去之後就找到了自己的兒子大壯，說道：“大壯，你說姑娘身邊的畫春怎麽樣？”
“畫春？”大壯想了一下，就說道，“可是那個白白的，腰細細的那一個？”
“就是那一個，我想著你求娶她試試。”劉婆子興奮的說道，又把若是能夠娶到畫春的好處說了一遍。
大壯不想自己的娘這樣理所當然，畫春他自然是在回到的，在董家裏面的丫鬟中，畫春是比較漂亮的了，家裏面哪一個不想著能娶到畫春呢？但是現在畫春不過是十四歲，哪裏會嫁人呢！
所以他娘想的雖然是好，但是做起來絕對是很困難的。
大壯就說道：“娘，這件事情你還是不要想了，姑娘是不會同意的！”
“呸，若是你能夠讓畫春同意了，或者是想法子占了她的身子她就是不同意也得同意了，到時候姑娘又能夠算得上什麽，畫春現在這跟年紀正是思春的時候，聽我說你對她好一點，她就同意了。到時候對你來說可是說不盡的好處呢！娘還能夠害你不成！”劉婆子就是一個渾不吝的！
大壯聽了有些心動，但是到底還是有些猶豫，說道：“娘，若是這件事情被老爺和太太知道了我可是就完了。”
劉婆子就說道：“老爺和太太對我們下人好著呢！你放心吧，要不然你娘現在就是一個粗使婆子，你也不過是個小廝，我們兩個人一個月的月錢勉勉強強一兩銀子，哪裏夠用的呢！但是畫春是姑娘身邊的大丫鬟，現在可是拿著二兩銀子的月錢呢！”
大壯想著自己的月錢還不夠自己出去賭博的，到底是徹底的心動了，說道：“娘，我應該怎麽做啊！”
劉婆子掏出來了一百錢銀子給了大壯，說道：“這樣，你先去買幾朵絹花送給畫春，然後開始慢慢相處著，最後畫春不就會心動了！”
大壯接過來銀錢，閑著丫鬟們喜歡的東西，覺得畫春也是會喜歡了，心中多了一些把握，說道：“行，我知道了娘。”
“那錢你可是要省著點花。”一次拿出來一百錢，劉婆子還是有些心疼的。
婧娘醒過來之後，稍稍收拾了一下，就去了秦氏那裏，先是把郭家的帖子拿出來，笑著說道：“三月二十四那一天是郭家的老太太五十歲的壽辰，送過來了一張帖子呢！”
秦氏從婧娘手中接過來看來一眼，說道：“依著現在我們和郭家的交情自然是要過去的，到時候我過去就好了。”
婧娘想著自己如今也是定下親來了，就說道：“我陪著娘親過去吧！”
秦氏閑著婧娘成親之後總要經歷這樣的場面的，就說道：“也好，到時候我們一起過去。”
說著秦氏就開始和婧娘商量著那一天應該穿的衣裳了。
秦氏說道：“也不知道繡樓裏面什麽時候能夠把衣裳送過來。”
婧娘就說道：“再有三四天就差不多了，去參加壽宴是耽誤不了的，娘親放心吧！”
“你可是還有首飾，到時候千萬不能夠過於簡單了，郭家的壽宴來到人恐怕是不少，總歸不能夠讓她們看輕了去才是。”秦氏說道。
家裏面富裕起來之後秦氏弄了什麽好東西都是會給婧娘的，如今婧娘的首飾匣子已經是有三個了，她平時在家裏面的時候帶著的也不過就是那幾樣而已，哪裏會缺少什麽帶呢！
婧娘就說道：“哪裏就缺了，娘親可是忘了去年的時候打了兩套首飾還有一套銀鑲珊瑚的沒有帶呢！就是今年二月份貨行過來送東西也是送過來了一些首飾，我當時就得了七八件，不過是戴出來過兩三件，所以，娘親您就放心吧！”
秦氏拍拍婧娘的手，笑著說道：“你這個孩子，哪裏還有說這些東西多了的！咱們家裏面一開始總歸是委屈著你的，現在家裏面有了自然是要給你的，家裏面可就是你一個女孩子呢！”
婧娘不知道的事情，秦氏給她準備的嫁妝更是看中了什麽就放什麽的。
婧娘心中暖暖的，把頭放在了秦氏的腿上，嬌聲說道：“娘親，我過得很好，當您和爹爹的女兒很好。”
秦氏摸摸婧娘的頭發，笑著說道：“都十五歲了，怎麽還喜歡這樣撒嬌！”
是啊，十五歲了，及笄之後婚事就要提上日程了，也不知道還能夠在家裏面多長時間呢！
母女兩個人正在說著話兒，董舉人也回來了。
秦氏就問道：“今兒怎麽回來了這樣早？”
董舉人說道：“下午的時候沒有我的事兒，和院長說了一會兒話就回來了。”
如今碼頭的事情告一段落，安東衛千戶和副千戶的人選也是已經定下裏了，千戶是皇上的人，副千戶則是端王的人，說起來這是很不錯的結果，所以董舉人要做的事情真的不是很多了。
婧娘親自泡了茶放在董舉人手邊，甜甜一笑，說道：“爹爹，喝茶。”
“嗯，婧娘快點作者就好。”董舉人很是給面子的喝了一口茶水，笑著說道。
秦氏就和董舉人說起來了郭家的請帖，說道：“那天你會過去嗎？”
董舉人說道：“如今郭大爺事情做的很是不錯，那一天我自然是要過去的，你和婧娘去？”
“嗯，那一天我和婧娘也去。”秦氏點點頭，說道。
婧娘想起來了院子裏面花園的事情，就說道：“我們去聖公廟的時候徐娘子過來找了畫春，說是家裏面花園那個地方應該開始弄弄了，就過來問要種什麽樣的花兒呢！我想著這些事情我一個人是做不了主的，所以問問爹爹和娘親的意見。”
秦氏就說道：“我記得李寶山家的對種花有一手，叫過來她問問也好，還有看看家裏面的人喜歡什麽樣子的。”
董舉人是則是有著讀書人的風骨，說道：“家裏面的小亭子那裏種上一些竹子吧，那裏正好也是有著一下怪石，看著應該不錯。”
婧娘就笑著：“我看著那個地方的時候就知道爹爹一定會這樣想的，幸虧是讓人把那個地方空出來了呢！我想著玉蘭、海棠、桂花、梔子、月季還有梅花這樣的應該種上一些，那種是樹苗類的，可以一直種著，還有就是一些撒種子的，還有一叢叢的也是應該要有的。”
婧娘一想到春天來了家裏面若是能夠百花綻放是要有多漂亮啊，現在自己的院子就是很漂亮。
董舉人點點頭，說道：“也可以有桃李杏之類的樹，這樣春天可以看花兒，秋天還有果子來吃。”
秦氏就笑著說道：“花園那個地方大，你們可這勁兒折騰就是了，可是，若是能夠有一個小湖就好了，在裏面種上荷花，養上幾尾鯉魚也是不錯。”
董舉人就說道：“這有何難，大的不行，讓人在這個院子裏面卻是可以挖上小的的，或者是弄一個水缸過來也是可以的，我看著霍家就是這樣做的，還不錯。”
婧娘拍手：“嗯，我明兒就讓粗使婆子過來弄，小小的一個很是容易就能夠弄成了，也可以弄一個水缸放在花園裏面，種上荷花和睡蓮。”
董舉人就打趣道：“我們的婧娘可是越來越會過日子了！”
“爹爹真是的，女兒再和爹爹娘親商量事情呢！爹爹倒好反而在這裏取笑女兒了，娘親，你看，爹爹他為老不尊。”婧娘滾到了秦氏的懷中撒嬌。
饒是知道婧娘這不過是撒嬌而已，但是因為婧娘軟軟糯糯的嗓音，秦氏卻是心軟了，責備東董舉人：“你也真是的，明明知道婧娘臉皮薄偏偏還這樣說。”
董舉人摸摸鼻子，他可以對董書凱和董書博不講道理，但是在她們母女兩個人面前卻是怎麽都不能夠無理取鬧的，相反她們母女兩個人就算是無理取鬧也是正確的。
所以董舉人就說道：“好好，是我錯了，婧娘想要什麽，爹爹買過來了給婧娘賠罪。”
這樣一說，婧娘反而是不好意思了，從秦氏懷中起來，說道：“不過是開個玩笑罷了，描夏今兒做客素湯面，正好現在吃上半碗，我讓描夏拿過來，她可是做了一下午的素高湯呢！”
董舉人很是捧場，說道：“我正好覺得有些餓了呢！婧娘最貼心了。”
婧娘知道自己的爹爹這是在哄著自己，也是很高興，說道：“嗯，那等著來了，爹爹可是要好好嘗嘗才是。”
素湯面裏面的素高湯是用香菇、海帶、黃豆芽、卷心菜、白蘿蔔和玉米來熬制的高湯，只要在熬制的之後加上一點鹽和一點糖熬制出來的湯就會很是鮮美，這樣是素高湯做起來很是麻煩，需要小火慢燉兩個時辰才能夠做出來。
湯的火候到了，自然做出來的面也是美味無比。
董舉人吃了一小碗面還是覺意猶未盡，說道：“這種湯可是還有？”
婧娘點點頭，說道：“還是有的，我讓人送過來晚上再做了給爹爹當夜宵來吃。”
秦氏也是說道：“倒是沒有想到描夏做飯真的味道不錯，這素高湯做的更是美味。”
聽了這話，婧娘就笑著說道：“娘親，你可是不知道描夏現在每天做了事情之後空出來的時間都是放在了廚房裏面呢！我說她都做飯做的魔怔了。”
董舉人就說道：“這樣也好，你院子裏面有一個會做飯的丫頭，以後你想吃什麽了讓她來做也是方便。”
秦氏也是寵愛女兒了，聽了董舉人的話，深以為然，說道：“要不要每天送一些菜去你院子裏面，這樣也方便。”
婧娘不僅哭笑不得，說道：“我還能夠吃多少東西，離著廚房也不遠，想吃什麽了就是讓描夏來做去廚房拿了東西也是可以的。”
婧娘好說歹說，總算是讓董舉人和秦氏打消了念頭，不僅松了一口氣，自己爹爹和娘親院子裏面都不這樣，二嫂在胎兒穩定之後也是不單獨一個廚房吃東西了，自己又怎麽能夠這樣做呢？
－－－－－－題外話－－－－－－
發現在婧娘的婚事之前還是有許多事情需要交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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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酒樓正是正中午的時候，人最多，也是最為熱鬧。
“我覺得啊，今年禮部尚書家裏面的公子中狀元的可能性做大，說起來他七歲的時候就已經能夠作詩了，今年十七歲就參加春闈，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我倒是覺得是那山東州的董書凱最有可能，董書凱的中了頭名解元的那一盤文章就連禮部尚書都是讚嘆不已呢！”
“我不見的會是這樣，那江南的解元謝志峰可是深得今年的主考官蕭國舅的看中呢！”
“得到了主考官的青眼又能夠怎麽樣，最終定下來誰是狀元，誰是榜眼的還不是皇上！”
酒樓裏面這樣的議論到處都是，甚至兩個人若是一件不一致的話都能夠掙得面紅耳赤的。
坐在窗邊的寧娘實在是不能夠理解他們怎麽會這樣做，明明這些事情和他們沒有什麽關系啊？難不成這就是偶像的力量？
那自己這個大堂哥可不是很厲害，居然來到京城不過五六個月，就已經能夠吸引來大批粉絲了？
“想什麽呢？這麽認真？”坐在寧娘對面的是端王，今天的端王也不知道抽了什麽風了，突然說是要微服出訪，興致勃勃的避開了所有人的耳目，就帶著女扮男裝的她出來了。
端王想要這樣玩，她自然奉陪，說起來，寧娘還是比較高興的，自己這是進入京城之後第一次楚夢，雖然說因為端王的原因她不能夠隨意的逛街，但是能夠出去透透氣也好，她覺得自己再在端王的書房那一方小天地裏面真的會全身發黴的。
“沒有，什麽都沒有想。”寧娘說道，她能夠把自己心中那傻傻又無聊的吐糟說出來嗎？寧娘覺得自己在大老板面前自己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所以自然是不能夠說出來的。
端王不置可否，說道：“這一次看著倒是很多人都是覺得你這個大堂哥會不錯，你覺得呢？”
寧娘低下頭，說道：“奴婢不知道。”
“你現在可是男裝，不能夠稱呼奴婢了。而且，你若是奴婢又怎麽能夠和我坐在一個桌子上面呢？”端王笑瞇瞇的說道，“我覺得你大堂哥不可能中狀元的，但是三甲開始有可能的，我們兩個打賭如何，榜樣和探花你先選。”
寧娘實在是不知道端王為什麽會心情這樣好，或者是說在蕭國舅成為了這一次春闈的主考官之後端王的心情就一直很是不錯。
寧娘想了一笑，覺得董書凱長得不錯，就說道：“探花。”他們不都是說探花給長得不錯的那個人嗎？董書凱，雖然腹黑，卻是也可以用君子如玉這個詞來形容的。
對於端王來說這不過是他打發時間的，所以就說道：“好，那我就說他會中榜眼吧！現在說一說賭註吧！”
寧娘真的很想說我整個都是你的，我有的你跟看不上，你說賭註應該是什麽，說實話，寧娘還真的是有些為難的。
端王笑著說道：“你若是想不到的話，就我來定吧！”
寧娘可有可無的點點頭，反正她是身無分文的，他愛說什麽就什麽吧！
端王看著寧娘的樣子，眼中閃過笑意，說道：“若是你輸了，就給我做一身衣裳吧！贏了的話，我就送你一件禮物如何？”
如何，自然不如何！這個端王不是有很多事情需要做嗎？怎麽這樣無聊！做衣服，從小到大，她連荷包做的都是三不像，他以為自己是婧娘不成，說是做衣裳就是隨手拈來。
做衣裳這件事情對於自己來說實在是挑戰太大了！
“怎麽，你可是不願意？”端王說道，只覺得心情更好了，他可是從來沒有見過她做針線呢！想必是不怎麽樣的，是的，他就是故意為難。
寧娘咬咬牙，有一種想要給端王一拳頭的沖動，當然，她不敢，所以，她帶著一些祈求說道：“我針線拿不出手來，能不能夠換一個。”
端王嘴角帶笑，說道：“這可是你說什麽都行的，怎麽現在反悔了？”
“反悔了，要不然我輸了我給你做一頓飯怎麽樣？”寧娘商量著說道。
端王眼中滿是笑意，說道：“你反悔了，也不行，而且，我就是現在要吃你做的飯，難不成你能夠說不同意嗎？”
“不能。”寧娘低聲說道，是啊，就算是他開口讓她給他做一身衣裳，她能夠拒絕嗎？
端王覺得帶著寧娘出來真的是一件很是不錯的時候，因為他發現出來的寧娘雖然還是有些拘謹，但是已經是要比在端王府好多了。
“好了，我的客人來了。”端王說道，“去包間裏面吧！”
寧娘實在是不知道端王是怎麽知道的，而且更是不知道端王訂了包間，她就說嘛，端王恨不得把一天當做兩天來用怎麽會偷閑呢！原來還是有事情要做啊！
進了包間之後寧娘卻是驚呆了，在裏面的人居然是董書凱！好吧，她和董書凱並不是很熟，以前還是想著討好，現在嘛，根本就沒有必要了，他們現在算是一條船上的螞蚱吧！
董書凱對於看到男扮女裝的寧娘也是覺得意外，稍稍挑眉，看著端王並沒有讓他們兩個人相認的意思，也就裝作什麽都不知道了，走上前去行禮：“見過王爺。”
三月份的天兒已經是春暖花開了，婧娘正在指揮著人把庫房裏面的一些皮子還有布匹拿出來曬了，又讓庫房的婆子找出來了幾樣紗布出來，也是好糊窗戶了。
現在對於管家的事情婧娘已經是做的很是熟練。
“我看著有幾匹布料不錯，等著挑出來，也是到了要做衣裳的時候了。”婧娘對畫春說道，如今的畫春也是能夠獨當一面了。
畫春笑著說道：“是，奴婢記下了，過一會兒繡樓會有婆子過來送奴婢們的衣裳，等著奴婢和繡樓裏面的婆子說一聲，姑娘看看什麽時候讓她們過來量身？”
婧娘想了一下，說道：“明天我會陪著娘親去聖公廟，讓她們後天過來吧！”
春闈就要開始了，秦氏幾天前就計劃著去聖公廟上香的事情了，這一次畢竟是春闈，秦氏更加重視，已經是在紅燈籠胡同施粥了，一直到董書凱春闈結束，都是會施粥的。
婧娘看著已經是忙活的差不多了，就去了秦氏那裏，霍吉文也在那裏，現在她已經是有了六個多月的身孕了，倒是那一次孕吐之後就再也沒有什麽不適應，如今已經是胖成一個圓臉了，如今霍吉文最煩惱的就是長肉了，可是為了肚子裏面的孩子又是不敢不吃東西。
婧娘笑著說道：“娘親，二嫂。”
“婧娘過來了，可是處理好了事情？”秦氏笑著問道，她現在對於女兒管家是一點都不擔心了，真是的做的很是不錯，事情處理的讓人挑不出來毛病，很是老練。
“娘親就知道取笑我，已經是弄好了，我看著庫房裏面布匹實在是多了，就挑出來的幾匹做衣裳，準備讓繡樓裏面的人明天過來，娘親和二嫂看著呢？”婧娘說道。
秦氏點點頭，說道：“也好，我就不用做了，你們年輕做上幾身才好。”
霍吉文就說道：“我現在可是不敢做衣裳的，這個肚子做了下個月就是小了，還是等著他出來吧！到時候可是要好好的做上幾身衣裳才是。母親看著可不老，應該做上幾件。”
婧娘在一旁笑著說：“是啊，娘親去年做的衣裳就會不多，今年說是從京城那裏傳過來了新樣式，娘親做上幾身衣裳吧！”
秦氏在婧娘和霍吉文的插科打諢下同意了做衣裳，下午的時候董舉人和董書博回來了，擠一起吃了晚飯。
第二天婧娘陪著秦氏去了聖公廟，上香捐了香油錢之後又吃了齋飯才離開。
婧娘回到了家裏面之後又是收到了一張帖子，原來是郭家的老太太過壽，所以送過來了一張帖子。
原本郭家和董家沒有交好的時候郭老太太見識淺是不會送過來帖子的，但是如今郭家生意完全就是靠著董家的，婧娘幾個今年過年的時候郭家送過來的年禮可謂是很是厚重了。
所以這一次送過來帖子婧娘並不怎麽驚訝，想著娘親如今閑來無事，應該是會過去的了。
婧娘對畫春說道：“把帖子好好的守著，過一會兒我去娘親哪裏的時候帶著過去。”
“是，姑娘。”畫春說道，“對了，姑娘還有采買的徐娘子過來了，說是今年家裏面的花園應該是好好的種上一些東西了，就是不知道應該弄成什麽樣子的，這一點還要姑娘來拿主意才是。”
婧娘知道畫春所說的那個花園就是府裏面的大花園了，去年因為剛剛擴建完了宅子一直沒有怎麽處理，現在倒是真好是在種花草的時候了。
婧娘想了一下，就說道：“這件事情我是一個人不能夠定下來的你讓徐娘子先等著，我去和娘親二嫂商量了再說，可是還有什麽事情？”
“沒有了，今兒家裏面一切都好。”畫春說道，今兒去聖公廟婧娘是帶著描夏過去的，畫春留在家裏面，若是家裏面有什麽事情就過去找畫春，不太重要的畫春就應了下來了，重要的就等著婧娘過來處理了。
婧娘說道：“嗯，我休息一會兒，半個時辰之後叫我起來，我們去娘親哪裏。”做了一上午的牛車，婧娘覺得有些累了，現在若是去秦氏那裏的話，秦氏應該也是正在休息的，自己不如先睡一會兒再過去。
畫春伺候著婧娘睡下之後就去找徐娘子。
畫春如今跟著婧娘管家，和那些人打交道習慣了倒是家裏面的下人和她都很熟。在徐娘子那裏倒是孫家的和幾個婆子都是在那裏的，廚房裏面殺了兩只鴨子，那鴨架子給醬了幾個人正在吃著呢！
看著畫春出來了，徐娘子就站起來，笑著說道：“畫春姑娘過來了。”
畫春臉上帶笑，說道：“是啊，你們倒是清閑躲在這裏吃起來東西了。”
孫家的就說道：“也不是什麽金貴的東西，畫春姑娘喜歡的話也過來吃就好了。”
畫春擺擺手說道：“姑娘睡下了，很快就醒了，我可是不能夠在這裏耽誤時間的，一會兒就要回去呢！”
徐娘子就說道：“畫春姑娘可是過來說花園的事情的？”
“正是呢！姑娘說這家事情她一個人也是定不下來的，要和太太二奶奶商量一下呢！等著明天再給徐嫂子信兒。”畫春笑著說道。
徐娘子笑道：“原來是這個事兒你若是忙不過來的話就讓個小丫鬟過來就是了，描夏姑娘呢？”
“她啊，正在院子裏面的小廚房裏看著她的素高湯呢！說是下午的時候做素湯面給姑娘吃，正忙活著呢！”畫春笑著說道，看得出來描夏是很喜歡做飯的。
“好了，我可是不能夠留在這裏了，你們接著吃吧，我先回去了。”畫春說道，看著徐娘子幾個人起身相送，急忙擺手，“不過是幾步路的事情，你們可是不用送了，我又不是不識路。”
見此，徐娘子幾個人才算是作罷。
畫春離開之後，幾個人就說起來了她：“畫春真是個好姑娘呢！現在幫著姑娘管家可是有模有樣的。”
說話的是劉婆子。
孫家的立刻說道：“是個肯吃苦的，一開始可是大字不識呢！這不，不到半年的時候就已經是能夠打算盤記賬了。”
“說起來畫春年紀也是不小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夠去姑娘面前說說。”劉婆子想起來了自己的兒子大壯，若是能夠娶到畫春就好了。
徐娘子不僅冷笑：“我勸嬸子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才是，不說畫春今年不過十四歲，恐怕是要在姑娘身邊伺候五六年，姑娘今年可是就要出嫁了，怎麽著都是要當陪嫁丫鬟跟著過去的，哪裏會現在就出嫁呢！”
孫家的也是知道這個道理，但是想著劉婆子就是個不著調的，恐怕是不會把徐娘子的話聽進耳朵子裏面的，想了一下決定還是先看看在說什麽了。
果然劉婆子很是不服氣，嘟囔著：“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就是姑娘，難不成很能夠擋了月老不成？”心中越想越是覺得若是自己的兒子能夠娶了畫春的話，以後說不定能夠當姑娘的陪嫁呢！畫春畢竟是在姑娘身邊的，怎麽都是有情分在，到時候自己兒子可不是跟著有大大的好處！
徐娘子一看就知道了劉婆子沒有將自己的話停在耳朵裏面，冷笑一聲，說道：“時候也不早了，我也要看看明天會有些什麽要采買呢！就不留兩位嫂子在這裏說話兒了。”
孫家的知道徐娘子的意思，看著劉婆子的表現就是知道了劉婆子沒有死心，到時候出了什麽事情為了避嫌還是要躲開才好。
孫家的就站起來說道：“是啊，廚房裏面還燉著鴨子呢！我也要回去看看了。”
劉婆子還是覺得有些意猶未盡，但是看著徐娘子還有孫家的態度就是知道不行了，便也只好離開，臨走的時候還不完了把半個鴨架帶走了。
見此，徐娘子眼中又是劃過一道鄙夷。
徐娘子拉著孫家的說道：“嬸子，這劉婆子一看就是個不著調的，恐怕是還真的會做出來什麽呢！身子和太太熟悉，不如去和太太說一聲。”
孫家的也是知道這件事情的嚴重性，說不定是會影響到婧娘的，想一想婧娘是她看著長大的，情分要比徐娘子還要深上許多，見此就說道：“我知道的，等著明天我就去和太太說說，這個劉婆子實在是異想天開了。”
“就是！”徐娘子冷哼一聲，也不看看她兒子是個什麽德行，好吃懶惰的一個主兒，還異想天開癩蛤蟆想要吃天鵝肉呢！
劉婆子回去之後就找到了自己的兒子大壯，說道：“大壯，你說姑娘身邊的畫春怎麽樣？”
“畫春？”大壯想了一下，就說道，“可是那個白白的，腰細細的那一個？”
“就是那一個，我想著你求娶她試試。”劉婆子興奮的說道，又把若是能夠娶到畫春的好處說了一遍。
大壯不想自己的娘這樣理所當然，畫春他自然是在回到的，在董家裏面的丫鬟中，畫春是比較漂亮的了，家裏面哪一個不想著能娶到畫春呢？但是現在畫春不過是十四歲，哪裏會嫁人呢！
所以他娘想的雖然是好，但是做起來絕對是很困難的。
大壯就說道：“娘，這件事情你還是不要想了，姑娘是不會同意的！”
“呸，若是你能夠讓畫春同意了，或者是想法子占了她的身子她就是不同意也得同意了，到時候姑娘又能夠算得上什麽，畫春現在這跟年紀正是思春的時候，聽我說你對她好一點，她就同意了。到時候對你來說可是說不盡的好處呢！娘還能夠害你不成！”劉婆子就是一個渾不吝的！
大壯聽了有些心動，但是到底還是有些猶豫，說道：“娘，若是這件事情被老爺和太太知道了我可是就完了。”
劉婆子就說道：“老爺和太太對我們下人好著呢！你放心吧，要不然你娘現在就是一個粗使婆子，你也不過是個小廝，我們兩個人一個月的月錢勉勉強強一兩銀子，哪裏夠用的呢！但是畫春是姑娘身邊的大丫鬟，現在可是拿著二兩銀子的月錢呢！”
大壯想著自己的月錢還不夠自己出去賭博的，到底是徹底的心動了，說道：“娘，我應該怎麽做啊！”
劉婆子掏出來了一百錢銀子給了大壯，說道：“這樣，你先去買幾朵絹花送給畫春，然後開始慢慢相處著，最後畫春不就會心動了！”
大壯接過來銀錢，閑著丫鬟們喜歡的東西，覺得畫春也是會喜歡了，心中多了一些把握，說道：“行，我知道了娘。”
“那錢你可是要省著點花。”一次拿出來一百錢，劉婆子還是有些心疼的。
婧娘醒過來之後，稍稍收拾了一下，就去了秦氏那裏，先是把郭家的帖子拿出來，笑著說道：“三月二十四那一天是郭家的老太太五十歲的壽辰，送過來了一張帖子呢！”
秦氏從婧娘手中接過來看來一眼，說道：“依著現在我們和郭家的交情自然是要過去的，到時候我過去就好了。”
婧娘想著自己如今也是定下親來了，就說道：“我陪著娘親過去吧！”
秦氏閑著婧娘成親之後總要經歷這樣的場面的，就說道：“也好，到時候我們一起過去。”
說著秦氏就開始和婧娘商量著那一天應該穿的衣裳了。
秦氏說道：“也不知道繡樓裏面什麽時候能夠把衣裳送過來。”
婧娘就說道：“再有三四天就差不多了，去參加壽宴是耽誤不了的，娘親放心吧！”
“你可是還有首飾，到時候千萬不能夠過於簡單了，郭家的壽宴來到人恐怕是不少，總歸不能夠讓她們看輕了去才是。”秦氏說道。
家裏面富裕起來之後秦氏弄了什麽好東西都是會給婧娘的，如今婧娘的首飾匣子已經是有三個了，她平時在家裏面的時候帶著的也不過就是那幾樣而已，哪裏會缺少什麽帶呢！
婧娘就說道：“哪裏就缺了，娘親可是忘了去年的時候打了兩套首飾還有一套銀鑲珊瑚的沒有帶呢！就是今年二月份貨行過來送東西也是送過來了一些首飾，我當時就得了七八件，不過是戴出來過兩三件，所以，娘親您就放心吧！”
秦氏拍拍婧娘的手，笑著說道：“你這個孩子，哪裏還有說這些東西多了的！咱們家裏面一開始總歸是委屈著你的，現在家裏面有了自然是要給你的，家裏面可就是你一個女孩子呢！”
婧娘不知道的事情，秦氏給她準備的嫁妝更是看中了什麽就放什麽的。
婧娘心中暖暖的，把頭放在了秦氏的腿上，嬌聲說道：“娘親，我過得很好，當您和爹爹的女兒很好。”
秦氏摸摸婧娘的頭發，笑著說道：“都十五歲了，怎麽還喜歡這樣撒嬌！”
是啊，十五歲了，及笄之後婚事就要提上日程了，也不知道還能夠在家裏面多長時間呢！
母女兩個人正在說著話兒，董舉人也回來了。
秦氏就問道：“今兒怎麽回來了這樣早？”
董舉人說道：“下午的時候沒有我的事兒，和院長說了一會兒話就回來了。”
如今碼頭的事情告一段落，安東衛千戶和副千戶的人選也是已經定下裏了，千戶是皇上的人，副千戶則是端王的人，說起來這是很不錯的結果，所以董舉人要做的事情真的不是很多了。
婧娘親自泡了茶放在董舉人手邊，甜甜一笑，說道：“爹爹，喝茶。”
“嗯，婧娘快點作者就好。”董舉人很是給面子的喝了一口茶水，笑著說道。
秦氏就和董舉人說起來了郭家的請帖，說道：“那天你會過去嗎？”
董舉人說道：“如今郭大爺事情做的很是不錯，那一天我自然是要過去的，你和婧娘去？”
“嗯，那一天我和婧娘也去。”秦氏點點頭，說道。
婧娘想起來了院子裏面花園的事情，就說道：“我們去聖公廟的時候徐娘子過來找了畫春，說是家裏面花園那個地方應該開始弄弄了，就過來問要種什麽樣的花兒呢！我想著這些事情我一個人是做不了主的，所以問問爹爹和娘親的意見。”
秦氏就說道：“我記得李寶山家的對種花有一手，叫過來她問問也好，還有看看家裏面的人喜歡什麽樣子的。”
董舉人是則是有著讀書人的風骨，說道：“家裏面的小亭子那裏種上一些竹子吧，那裏正好也是有著一下怪石，看著應該不錯。”
婧娘就笑著：“我看著那個地方的時候就知道爹爹一定會這樣想的，幸虧是讓人把那個地方空出來了呢！我想著玉蘭、海棠、桂花、梔子、月季還有梅花這樣的應該種上一些，那種是樹苗類的，可以一直種著，還有就是一些撒種子的，還有一叢叢的也是應該要有的。”
婧娘一想到春天來了家裏面若是能夠百花綻放是要有多漂亮啊，現在自己的院子就是很漂亮。
董舉人點點頭，說道：“也可以有桃李杏之類的樹，這樣春天可以看花兒，秋天還有果子來吃。”
秦氏就笑著說道：“花園那個地方大，你們可這勁兒折騰就是了，可是，若是能夠有一個小湖就好了，在裏面種上荷花，養上幾尾鯉魚也是不錯。”
董舉人就說道：“這有何難，大的不行，讓人在這個院子裏面卻是可以挖上小的的，或者是弄一個水缸過來也是可以的，我看著霍家就是這樣做的，還不錯。”
婧娘拍手：“嗯，我明兒就讓粗使婆子過來弄，小小的一個很是容易就能夠弄成了，也可以弄一個水缸放在花園裏面，種上荷花和睡蓮。”
董舉人就打趣道：“我們的婧娘可是越來越會過日子了！”
“爹爹真是的，女兒再和爹爹娘親商量事情呢！爹爹倒好反而在這裏取笑女兒了，娘親，你看，爹爹他為老不尊。”婧娘滾到了秦氏的懷中撒嬌。
饒是知道婧娘這不過是撒嬌而已，但是因為婧娘軟軟糯糯的嗓音，秦氏卻是心軟了，責備東董舉人：“你也真是的，明明知道婧娘臉皮薄偏偏還這樣說。”
董舉人摸摸鼻子，他可以對董書凱和董書博不講道理，但是在她們母女兩個人面前卻是怎麽都不能夠無理取鬧的，相反她們母女兩個人就算是無理取鬧也是正確的。
所以董舉人就說道：“好好，是我錯了，婧娘想要什麽，爹爹買過來了給婧娘賠罪。”
這樣一說，婧娘反而是不好意思了，從秦氏懷中起來，說道：“不過是開個玩笑罷了，描夏今兒做客素湯面，正好現在吃上半碗，我讓描夏拿過來，她可是做了一下午的素高湯呢！”
董舉人很是捧場，說道：“我正好覺得有些餓了呢！婧娘最貼心了。”
婧娘知道自己的爹爹這是在哄著自己，也是很高興，說道：“嗯，那等著來了，爹爹可是要好好嘗嘗才是。”
素湯面裏面的素高湯是用香菇、海帶、黃豆芽、卷心菜、白蘿蔔和玉米來熬制的高湯，只要在熬制的之後加上一點鹽和一點糖熬制出來的湯就會很是鮮美，這樣是素高湯做起來很是麻煩，需要小火慢燉兩個時辰才能夠做出來。
湯的火候到了，自然做出來的面也是美味無比。
董舉人吃了一小碗面還是覺意猶未盡，說道：“這種湯可是還有？”
婧娘點點頭，說道：“還是有的，我讓人送過來晚上再做了給爹爹當夜宵來吃。”
秦氏也是說道：“倒是沒有想到描夏做飯真的味道不錯，這素高湯做的更是美味。”
聽了這話，婧娘就笑著說道：“娘親，你可是不知道描夏現在每天做了事情之後空出來的時間都是放在了廚房裏面呢！我說她都做飯做的魔怔了。”
董舉人就說道：“這樣也好，你院子裏面有一個會做飯的丫頭，以後你想吃什麽了讓她來做也是方便。”
秦氏也是寵愛女兒了，聽了董舉人的話，深以為然，說道：“要不要每天送一些菜去你院子裏面，這樣也方便。”
婧娘不僅哭笑不得，說道：“我還能夠吃多少東西，離著廚房也不遠，想吃什麽了就是讓描夏來做去廚房拿了東西也是可以的。”
婧娘好說歹說，總算是讓董舉人和秦氏打消了念頭，不僅松了一口氣，自己爹爹和娘親院子裏面都不這樣，二嫂在胎兒穩定之後也是不單獨一個廚房吃東西了，自己又怎麽能夠這樣做呢？
－－－－－－題外話－－－－－－
發現在婧娘的婚事之前還是有許多事情需要交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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